《【诡秘】变数》第二十五章.真神的短暂交锋
「这章下周的，提前发了。和24一样，都是我为数不多的三千多字的文。
对了提前问一句，你们对邓戴cp观感怎么样？我这章目前没有拆邓戴的意思。还有你们觉得【女神与剑】的cp怎么样？就是黑夜女神和“女神之剑”塞西玛。
最后，真的没有人给男主投票吗？」
【1349年7月7日，周日，下午】
“针对尼尔先生，单独进行一次占卜。”
塞西玛的声音平淡，却带着无可置疑的意味。
戴莉曾经见过这样的塞西玛，在恩马特港。
那个时候，塞西玛正在那里执行任务，作为他们值夜者的增援。任务及时的解决了，但是有一位红手套成员，失控了。
戴莉不是第一次见过同伴的死亡，却是第一次见过失控的同伴，而还在刚刚，他们还在并肩同战。
当时戴莉脑中一片空白，她无法对同伴下手，更无法向这个曾经向她表达过爱意的大男孩下手。
就在她犹豫的几秒之后，队友已经彻底不成人形了。原本清秀年轻的脸庞已然彻底脱了人形，像融化了的蜡烛，扭曲又可怖。
“戴莉，不要看我……队长，杀了我……”年轻的红手套成员轻声哀求着稍远处的塞西玛，他狼狈地别过脸去，不想让戴莉看到自己如今的这幅可怖的模样。
最后，塞西玛将一把纯白色的骨剑刺入了他的心脏。纯净的辉芒自他的心口里绽放开来，他的身躯逐渐变得透明，最终彻底消逝，什么也没有剩下。
戴莉始终清晰地记得，那个大男孩被“女神之剑”刺中后的，唇边勾起的释然的浅浅微笑；以及沉淀在塞西玛眼眸深处的，那抹深深的哀恸。
“是。”戴莉闭了闭眼，深吸一口气，等睁开眼时，眼中已经是一派坚定和决然。
“倒也不用这么紧张。”反倒是塞西玛安慰她，他明白她在担心什么，“我们只是需要考虑最糟的情况。”
“但那也是可能性最大的情况。”戴莉点出了塞西玛让她这么做的原因。
一旁的邓恩不懂他们之间打的哑谜，但不妨他指挥着其他的值夜者和红手套，把阿德米索尔、伦纳德、克莱恩和附近的封印物搬开，给戴莉一个不受什么影响的、足够大的占卜空间。
“尼尔先生自身出了问题。”
将白水晶灵摆悬吊在老尼尔的上方，戴莉清晰有力地念出了占卜用的陈述语句。
从念完第一遍开始，灵摆开始了晃动。随着第二遍、第三遍，已经能够看出灵摆是进行顺时针的转动了，这说明老尼尔确实存在问题！
但戴莉还是继续念着第三遍、第四遍，灵摆越转越急，就连远处对占卜了解不多的克莱恩都看着心惊，更别说“女神之剑”塞西玛阁下，他的右手已经摁在了骨剑之上，蓄势待发。
第七遍还没念完，灵摆在空中突然滞住，像是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。好在戴莉反应很快，当即甩脱了灵摆向后滚倒，躲到已经拔出骨剑的塞西玛身后。
差不多是戴莉刚刚躲到塞西玛身后的时候，灵摆突然炸开，扬起一片尘埃。戴莉还没来得及心疼陪伴自己好几年的灵摆，就因为地板先行一步传来的震感而昏迷了过去。
戴莉算是好运的。因为下一秒，一股令人战栗的、极有压迫感的气息旋风般的扫荡了整个空间，包括邓恩在内的值夜者和几名红手套都被压迫地跪倒在地，勉力支撑着。如果不是因为被固定在椅子上，序列更低的伦纳德和克莱恩怕不是会直接瘫倒在地。
“老、头，这是、怎么回事？”伦纳德咬住舌尖，勉力维持清醒，向他虽然不承认、但确实是他最信任的人询问道。
但是帕列斯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，而是凝重地说：“放松，把你身体的控制权暂时先交给我。”
伦纳德下意识放松了身体，随即意识陷入了彻底地黑暗之中。
克莱恩的情况也说不上好。他的外挂自带的高位格可以借给他用，让他能够维持清醒，但这不意味着他能够对现有的情况做出什么影响。
站在最前面的克雷斯泰·塞西玛能够清晰地看到，就在老尼尔的旁边，有一道透明的、扭曲的身影站在着风暴的中心，在祂旁边的空中，一只只大大小小的没有睫毛的眼睛陆续睁开，冷漠地欣赏着祂引发的一切。
塞西玛无暇去思考为什么自己直视了神灵却没有暴毙，而是提着那把“女神之剑”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。
那道透明的身影似乎也没有料到塞西玛能这么刚，猝不及防间，那把纯白色的骨剑就已经接近了祂。
祂想要离开，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僵住了一瞬。尽管只是一瞬，却也足够了：
“……厄难与恐惧的女皇，安眠和寂静的领主。”
话音未落，深眠花与寂静已经先行一步笼罩了这个空间。此前因为隐匿贤者的气息而不安躁动的封印物们，也在这抹气息之下变得安静而温顺，像是沉睡在母亲臂弯里的孩子。
除了塞西玛以外，其他的红手套和值夜者都在女神气息的笼罩之下，沉沉地睡去。他们受到伤害的精神也在女神的领域之下缓慢的修复着，等到他们清醒过来以后，他们会发现自己的身体会变得更加健康，能力也会有大小不一的增幅。
或许是因为不想伤及无辜，黑夜女神和隐匿贤者打得很克制。隐匿贤者察觉到了黑夜女神并没有和祂大闹一场的意思，于是干脆利落地撤退了。
但是黑夜女神也不是那种能随便让人能欺负到自己头上的，哪怕只有气息降临，祂也依然强势。
纯白色的骨剑上辉芒大盛，赫然变化成了一只箭。那辉芒却没有黯淡下来，而是迅速凝练成了一副弓。
一双近乎透明的手自虚空中伸出，握住了纯白的弓箭。圣剑变化成的白骨箭被搭在了弓弦上，拉成了一个满月，瞄准了隐匿贤者最大的那只眼睛，松手。
隐匿贤者的惨叫传来，却被黑夜女神悄无声息地挥手隐秘掉，没有对任何的生物造成影响。
静立片刻，确定隐匿贤者不会再回来了，黑夜女神才开始关注场中的其他人。
暂时接过伦纳德身体管理权的帕列斯屏住了呼吸，生怕被女神注意到。
黑夜女神也如他所愿地略过了他，关注起了别的。
在把塞西玛派来之前，她确实特意交代过自己会关注这里，允许他有需要时祈祷，自己会进行神降。
但是她没想到的是，她确实回应祈祷神降了，但呼唤她的却不是塞西玛，而是她特别关注的两人之一——阿德米索尔。
深深地望了昏睡无知的阿德米索尔一眼。她就隐去了身形，只是这片空间里仍然氤氲的深眠花的香气，在无声地宣告她来过。
当然，离开之前，她将变化成弓箭的纯白骨剑重新变回了原样，交还给了她忠诚的骑士，“女神之剑”克雷斯泰·塞西玛。
她明白她的骑士还有诸多的疑问，但是她此时并没有什么解释的意思。
等到黑夜女神的离去后许久，塞西玛才动了动身体，站起身来，把同伴们一个个叫醒。
阿德米索尔踏入了林地。
像是回到家一般，明明没有来过，但他还是感到了由衷地亲切和喜爱。
飞蛾们注意到了他，在他身边窃窃私语，或好奇或友善地向他致意。
“你们有什么告诫吗？”或许是孤独久了，他忍不住询问起了身边难得遇见的活物，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。
“你可以尝试下向神灵祈祷，好运的小家伙。”嘶哑苍老的奇异声音自他的后方高处传来，阿德米索尔下意识地辩解：“我祈祷过，可是没有神灵回应我。”
“时间不对，地点不对，神灵当然不会回应。”老猫悄无声息地从树梢上跳下，在他的左肩上蹲稳。
“时间和地点不对？那现在就对了吗？”阿德米索尔虽然惊异于猫能够开口说话，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询问那个可能有些冒犯的话题。
老猫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，而是伸出爪子向下探去，轻轻地拍打他心脏的位置：
“孩子，用心去倾听，你会明白怎么做的。”
阿德米索尔忍不住地侧过头去，毛茸茸的温暖擦过他的脸颊。在银色的皎洁月光之下，他第一次看清了说话者的外表，那是一只毛色极灰的猫。
就像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一样。这是阿德米索尔昏睡前最后的想法。
“深黯天国”，深眠花丛边。
下午茶是她很久以前的习惯，但现在却成了她怀念过去的凭依。
为了能够及时提供帮助，她还特意把下午茶的时间稍稍提前了些，边享用茶点边注意情况。
隐匿贤者的突然出现并不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，她更加关注的是被投放下源堡的“老乡”和那个迷失在预知梦里的天生“怪物”。
好在事情顺利解决了，也没有什么人受伤。只是她在降临的那一个瞬间，感受到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神灵气息。
说是陌生，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；说是熟悉，是因为那股气息和她掌握的“厄难”权柄的气息有些相似，而“厄运女神”正是她最初的称号。
和“命运”相关吗？
阿曼妮西斯若有所思地放下了手中的红茶，指尖在点心盘子的边缘上轻敲：是乌洛琉斯，还是生命教派那位的手笔呢？
或许，可以先让塞西玛仔细检查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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